桥上旅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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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1 : S1
故事1:第1集
一名年轻男子行走于山间小路上,迎面看到一位年长的女人相向走来。他们在一座桥上擦身而过,继续走向各自方向时,男子开口问道:“打扰下,嗯......嗯,前方那段路是更好走还是更难走呢?”
女人暂停了脚步。"你是想我回答这个问题,还是回答你真正想问的问题?"
旅者想了想道:“如果你是如此智慧,那就由你来决定吧,不过请告诉我:什么问题才是我真正想问的?你又怎么会知道?”
"据我所知,我们所有人都在问同一个问题。仅仅是使用了不同的话语来表达。"
“这个问题是什么?”
“我是谁?”她即刻答道,微微耸了耸肩膀,仿佛这是显而易见的。
“你说你会回答这个问题,那么,答案又是什么?"
女人转过身去,继续前行。看到她走出了20英尺远,男子嚷了起来:"答案是什么!?"
女人停住脚步,回过身,友善地细细打量这个男子道:“你无法知道。你仅仅能了解那短暂一瞥。那源于宇宙的一次点头示意。一些连接的感觉。描绘相对真理的话语。" 她笑了笑,"这就是你知晓答案的方式。它是不完全的、无法落实为语言的。完整的答案隐藏着。"
"为什么?"男子问,“为什么它会隐藏于我们之外?”
“它并非隐瞒着你的秘密。它仅仅只是太大且太小,无法以头脑去知晓。它栖息于一切事物中。它是如此不同于我们的头脑,让的头脑无法穿透进它。"
"为何它会如此不同?"
"因为,如果相同于头脑,它就没有能力创造出一个主权性的时空,来容许你体验一个专属你的实相。你是一个实相透镜,‘个体、众体、全体意识’透过你而观看着。"
年轻男子闭上了眼睛一会儿,道:"如果我的头脑发挥到极致,而这个问题也被真正解答了,我会幸福吗?"
"无论多么的模糊,但只要将自己知晓为‘个体、众体、全体意识’,我们的幸福就被纳入了冒险领域,去冒险于前方、身后和此地的生命中。这场冒险实则是意识在透过人类性来充满自信地表达它自己。不过,我们世界的幸福感,仍旧会起伏涨落。高点源于‘互联’的感觉,低点源自‘分裂’的感觉。它们竞争着我们的注意力。我们的‘互联’感或‘分裂’感即是根本的二元性,其余二元性就出自它。"
“二元性不该就只是两个吗?”年轻人陷入了困惑,"难道不该仅仅只存在‘互联’和‘分裂’?”
智慧的女人举起2个手指,如同和平的手势,“它们是2个事物,不是吗?因而,就是二元的。"
"可你又说,其余每一种二元性都出自这两个源头?"
“‘互联’和‘分裂’并非源头,它们是我们选择相信后产生的结果。我们要么相信‘互联’,要么相信‘分裂’。大多数人摇摆不定,同时相信2者,因而,也就同时体验和表达着2者。"
"可为什么我们不能简单地选择‘互联’,并相信它,既然它能使我们幸福?"
女人微笑道,“你前方的道路会更为好走”。她冲着前方祝福地点了点头,转过身,准备离开。
年轻男子不想跟这位智者失去交流,于是向着她的方向跑去。“拜托,请稍等,我还有些别的问题。”
女人继续前行着说道。“那就与我同行吧。”
年轻男子看了看道路两头。女人要去的,恰是自己刚刚走过的。他可不想返回出发地。“我会与你同行一段,这样,我就能问你一、两个问题了。这样可以吗?”
女人点了点头,年轻男子加快脚步,跟她并肩而行。
“你的第一个问题是什么?”女人问道。
山间空气稀薄,年轻男子在努力恢复着呼吸的平和。
“我们为何不简单地选择‘互联’呢?”
“因为‘分裂’这一临在性,正是人类性的基石。幸存即是‘分裂’。对任何物种而言,幸存都是根基,否则,该物种就无法存在。我们全都被教导着这件事。一遍、一遍又一遍。每天的生活中,在显意识层面,我们感知着这件事,不是数千也是数百次。在潜意识,我们则几乎持续不断地感受着它。‘分裂’,是人类凝视实相时的默认透镜。为了从‘分裂’切换到‘互联’,我们需要证据。我们想要看到证据和证明,确认我们是被‘互联’着的,不仅被‘互联’于我们人类,还被‘互联’于各个宇宙中的全部时空和世界里的全部形态的全体生命。”
她自顾自轻笑起来,惊叹于自己话语中的浩瀚。
“我们为什么需要证据?”男子虚起了眼,仿佛双眼都迷失在了一个深邃思想里。
“因为我们生活在‘分裂’中,对我们而言,这就是家。如果有谁想让我们离开家,就必须有个好理由。而证据正是这好理由。”
“可你又如何证明,全体生命都被‘互联’着?”
“这可是你的第三个问题了,”女人公正地指出道。
“我意识到了……”男子微笑道,但也注意到自己并不急于转身离开。
“头脑与心脏,”女人开口道,“在我们世界里,是一对首要的搭档。在由逻辑之火锻造出的平等性中,支持着彼此。根本无需教育头脑和心脏去彼此合作。它们完全知晓自身的根本目的。可是,在这个世界,‘分裂’是如此强大,竟使得这显见的逻辑变得不再明显。”
“那么,为什么它对某些人是显见的,对另一些却不明显?”
“我们正在进行实验。并不是一些人没有找到自身的平衡,而是他们更喜好不平衡。他们发现,对自己而言,要学习参与和表达,不平衡是一片更为肥沃的区域。是的,可以肯定的是,这些人迷失了自己的方向。就像刚刚提到的,我们来此是为了进化,而进化则是经由实验。正因为此,自由意志的选择自由才会被交织于主权性实相,这样,我们才能去实验。”
“所以说,什么又是‘互联’的证据?”男子试探地问道。
“大多数人之所以相信自己是灵性的,是因为他们追随了某本书和某个老师。当话语进入了公共空间,就容易被诠释,并被绣纹上目的,之后,它们被逐渐捆绑到了‘分裂’的基石上。”
“所以,你是说,我们以为通过灵性或宗 教途径能摆脱‘分裂’,可它们却无可避免地会将我们引导回‘分裂’?”
“我都数不清你问了多少问题了,”女人说,“不过我得提醒你,每随我往前一步,你跟之前目的地的距离都会增长一点。”
男子挥了挥右手道。“我明白,可当这些问题游荡于脑子里时,我无法离开啊。拜托,请继续。”
“这全都属于那‘实验-进化’的运动,无论知道与否,我们全体都参与到了其中。然而,证据,”她举起食指强调道,“不会被发现,永远不会。除非全体都看到它,否则没人能看到它。一些人看到了源自未来时间的回声和回响,他们能感觉到这个‘互联’实相,感知到‘互联’实相的临在,可这也并非证据。这是实验和扩张的一个面向。仅此而已。
“那科学呢?它没有能力证明这件事吗?”
“有能力做某事并不等同于有能力实现某事。对于一个无法被头脑理解的实相,‘有能力以科学证明某事’这本事就是一个悖论。科学仅仅只是在周遭黑暗中点亮一道光,光束只会延伸向一个方向。无论这光如何蔓延,都不足以证明‘互联’这样的事,(因为),‘互联’是完全不同于‘分裂’的。
“那怎么办?”
“时空。”
“时空?” 年轻的旅者怀疑自己完全没明白对方的意思。
“对于每个生命形式,实相都是不同的。你同意吗?”她问道。
“我想是吧…”
“我会将这当成肯定的回答。”她笑道。
“时空即是,在一个地点经历了时间的一个当下片刻。实现体认的那个当下片刻是无可避免的,因为我们的身份是:已进化的、完整的’个体、众体、全体意识’。这意识并不是在时空中被发明出来的,它就是‘我们之所是’的本体。我们要做的就是忆起这件事,找到些途径去‘具象化展现’出它。伴随我们创造出的每一次‘具象化展现’,我们都在加速时空,去进化向那个我们存在其中的源头。我们的证据,即是我们的种种‘‘具象化展现’’,而非那些发生于我们身上的事,也非你能测量的那些事物。”
年轻男子停下脚步,脱掉一只鞋子。 “请原谅,我得坐到岩石上,除去鞋里的小石头。稍等。”
女人暂停了脚步,点头道,“我等你。”
“‘具象化展现’又是什么?”男子走向岩石,一边坐下,一边问道。
“就是你经由实验而创造出的事物。”
“要是我不是科学家、艺术家或工匠呢?”男子系上鞋带,走回女人身边。
“眼中的目光是一种‘具象化展现’,”女人答道。“声音的语调是一种‘具象化展现’。无可遏制的爱是一种‘具象化展现’。手的轻轻触碰是一种‘具象化展现’。痛心的温柔是一种‘具象化展现’。我们所说的话语是一系列的‘具象化展现’。‘具象化展现’并非特殊人才独有的。”
“所以,我隐约明白我是谁了。我知道如何变得更加是这身份了。我也理解了,为何我会愿意这样做…...”男子放慢脚步,仿佛陷入了沉思,并最终停下,抬起眼望向女人,发现她也停下,并转回身来。
“在我头脑和心脏里,留下的唯一问题就是:如何去分享出这个。”
"它会分享它自己。”女人微笑道,就像在述说一个隐藏已久的秘密。
“怎么做到?”
“你的种种‘具象化展现’,你在自己实相中创造的事物,它们会振动,经由振动,它们分享了出去。”
“它们分享了什么?”男子走近女人道。
“它们分享了它们自己。”
“你已经说过了。”
“你问了两次,我就回答了两次。”
“好吧,你是对的。”男子说。“我们的‘具象化展现’又是如何分享它们自己的呢?这不会侵犯自由意志吗?”
“自由意志会延伸到个体,而不会延伸到供个体扮演角色的舞台。舞台是由振动构成的鲜活浓汤,振动则源于动态的宇宙、我们的行星、我们的地点、我们的时间、我们的物种。这就是我们的舞台,在其上,我们实验着去进化成‘个体、众体、全体意识’的一种主权性的表达。我们物种在整个时空中的‘具象化展现’,都能够被感觉到,甚至被模糊地理解。它们是共享性的,而你始终拥有着自由去选择,你共鸣于哪些,你相信哪些能为你服务。”
“你刚刚是说,我们能感知和理解未来的那些‘具象化展现’?你提到了,整个时空。”
女人点了点头。“当一个‘具象化展现’被创造出来,它就会振动。振动是一种能量形式。能量会传播。它不会被局限住。这是因为,时空是一种场。所有的点都连接于这个场。今天创造的‘具象化展现’,能够影响昨天和明天。在时间上,它并不受到局限,因为它是能量。”
男子微倾脑袋说道。“你是在说,如果我友善地看着一个陌生人,比如你,那......那......那这简单的眼神就拥有能量,而能量最终,会以某种方式接入一个‘互联’的场,这场......这场则横跨了所有的时间。这就是你的意思?”
“我们是创造-能量的生命形式。是的,这正是我们在做的。”女人点着头强调,“我们创造能量,将它们沉积进一个集体性的场,而全体生命都被‘互联’于这个场。这有什么难理解的吗?这是实实在在的科学。”
“如果这是真的,我们背负的责任可大的吓人。”男人自付道。
“我们将我们的基本信念带入了我们共享的场。这些信念渗透在我们的每次‘具象化展现’中。如果基本信念升自‘分裂’,我们就滋养着‘分裂’的场。如果信念升自‘互联’,我们就赋能了‘互联’的场。真地就如此简单。至于你对责任的看法,难道这不该是一种荣耀而非责任吗?”
“你怎么会说是荣耀?”
“我们身处一个创造能量的位置,这能量要么构建起与所有生命的‘互联’,要么构造出更大的分裂感。我们的荣耀即是:被赋予了选择权,并被允许在时空内进行创造。”她伸出手来,抚住男子的肩膀,“我们是匠人,在我们所选择的时空里,设计着我们的生命,以恢复我们的记忆。源头还能给它的创造物提供比这更大的荣耀吗?”
“好吧,我不确定是否完全听懂了,但我还是得说,痛苦和苦难呢?一个人怎么才能将这些视为荣耀的徽章,而非残酷宇宙的压迫?”
女人指向一颗晚星道。“第一颗星星其实是颗行星——金星。你看到它了吗?”
男子顺着她伸出的手,虚起眼睛。“看不太到,等等,是的,我想我看到了。”
“很好,这种看到即是一种荣耀。‘看’本身则是一种‘具象化展现’。分享则是一种共振。这道视线会是永恒的。我们刚刚一起创造了能量,这能量被黏入了场里。未来某个时间,这能量将被某人或某物感觉到。过去某个时间,某人或许正疑惑着第一颗星星是否真是一颗行星。你懂了吗?”
男子摇着头道。“没......”
女人陡然停住脚步。男子也跟着停下,双手背在身后,期待地看着她。
“一个世界存在于你内里。”女人指着男子的心脏道,“你即是这个世界,它可不是围绕于你周遭的那个。这个内在世界属于一个渗透于全体的场。而全体即是进化中的我们。痛苦和苦难是‘分裂’的‘具象化展现’。它会进入你的世界,当它进入,你得决定,是邀请它进入,还是礼貌地谢绝它的影响,相反还去创造出‘互联’的‘具象化展现’。你即是你的内在世界和外在世界。它们是一体之物。”
两人又开始行进,仿佛由同一个头脑控制着。“你知道,我依然无法将心脏和头脑理解为搭档。一个人如何做到这一点 —— 我是指,在它们之间建立搭档关系?”
女人眼神坚毅地望着前方。“一旦心脏和头脑在你的世界里拥有了同等的价值时,它们就会精确无误地将你吸引向一些‘具象化展现’,这些所具有的振动、音调、情感、内在感受,会让“爱”变得比其他任何结果都更为重要。我们能决定,心脏与头脑是搭档还是对手?是搭档,还是拥有各自岛屿的存在主义者?它们是成为搭档还是对手,则取决于“当下”。”
男子轻嘲道。“如果要做决定,我必须知道它是一个可选项。否则,我就不是在做决定,而是在盲从别人的话。”
智慧的女人笑而不语,微微地点了点头。
男子转身走向相遇前的行进方向。几步之后,他发现生命发生了改变。他看待世界的方式不同了,不同到让他害怕。夕阳西下,他们正走向它,看着它渐沉入一片崎岖山峰。
“如果这全是一场梦?” 他突然问道。“或许压根没有二元性。自然也就没有“互联性”。如果你压根没有证据,那这一切可能全只是幻象——被你编造出来,以便这一切......机械性的混乱,看上去更易被接受。”
“正如我先前告诉你的,只存在一种二元性:‘互联’和‘分裂’。如果一个实存,另一个也实存。一个存在,另一个就存在。”
“大概我想表达的是,2者都是幻象。”
”在我们的语境下,幻象即全无根据的信念。可二元性既非信念,也不是“全无根据”的。我们知道‘分裂’是存在的。我们知道,每个人的实相都是各异的。这就是‘分裂’的本质。因此,在我们这个实相中,这就是一个事实。科学可以证明,我们体验生命的方式不同于宇宙中其他的生命形式。如果这是真的,事实它就是,那么我们也是被‘互联’着的,因为反面必定为真。
“这个逻辑形式一直都存在。一个人甚至无需拥有情感共鸣就能看到,我们全体都被‘互联’着。这是纯粹的逻辑。只不过,一旦头脑的这种逻辑,搭档上了栖息于你心脏中的’个体、众体、一体意识’的情感频率,‘互联’就同时对头脑和心脏变得显而易见了。
“这就开启了搭档关系。”
“可‘分裂’太容易证明了。一个人只需去…...去......看看周围。相较而言,‘互联’状态可却无法四下看看就被发现。”
“呀...我们在周围发现它了。”智慧的女人道。
“什么?”
“你认为它无法看到,或者隐藏着、隐瞒着,或者你还没准备好,或是其他一百个理由让你看不到我们的‘互联’。我要分享给你一个秘密。”
男子贴向女人,低声问道。 “什么秘密?”
“两者同等地临在着。”女人也相应地倾向男子,眨巴着眼睛说道,“二元性。一个需要身体的感官,一个则需要想象的感官。”
“想象!”男人缩了回去,仿佛这个词其臭难闻。女人看着对方脑袋的前后移动轨迹,眼神中闪烁着理解。
“‘分裂’是科学,‘互联’是...想象?”他大声嚷道,声高超出了自己的预料。“你怎么能指望人们将自己的家,从科学世界搬迁到想象世界?”
女人冲着自己的前进方向扬头示意道。“想象就是单纯地去感觉,我们的道路正在深入‘未知’,偶尔地,想象也是去寻找通向‘不可知’的门。科学则是在捕捉显见的事物,给予它名字、关系、目的。科学会运用数学和所有类型的测量仪器,并为我们的实相建立一个目录,以便我们能对它达成共识,并基于共识而进化。不过毫无疑问,科学是关于‘分裂’的科学。”
“那么,就没有‘互联’的科学?二元性就这么破缺了?”
两个人重又并肩走着。女人指着他们正走向的西边空中低垂的太阳道,“你看到那轮太阳球体了吗?你能以科学或想象来看待它。科学会告诉你关于太阳的所有事实。想象则会告诉你,这个当下,太阳在你生命中的所有意义。想象会讲述它的温暖、黄橙色的光线、光遇见大气密度时所生的巨大光晕,我们的想象并未用到任何测量。没有数字跑进我们的嘴巴或思维。”
“但科学是......真实的。想象......它是主观的。”
“嗯的,不过,对全体为真的,未必对个人为真。对个体为真的,未必对全体为真。因此,科学将解释前种情况,想象将解释后者。或许百年之后,科学能够证明这种场的存在,证明我们被‘互联’着,因而,我们是一体的存在,一体的意识。科学或许会证明,我们是一种进化中的意识,显化进的这个时空被嵌入了关于我们源头的记忆,而我们作为个体,正在缓慢地理解:我们即是这源头。”
她微笑着转向他道。“今天,科学无法拉下帷幕,去揭示出’个体、众体、全体意识’。因此,我们只剩下了一个选项。要么运用我们的想象来感知这种意识,要么逗留在‘分裂’领域,埋头于书籍、耳听向身外老师?自由意志......”
她停下脚步,转回身去,指着来时的方向道,”那条路在等待你。事实上,它正在召唤你。它在拉拽你。难道你没感觉?”
“...... 感觉到了。”
出现了长长的沉默,两个人就这样注视着夕阳。最后,还是男子的声音打破了他们世界的沉寂。“关于心脏与头脑的搭档关系,有什么在强烈地吸引着我,却不明白为什么......”
女人微笑道:“只要头脑与心脏不是搭档关系,任何生命形式都更易于感染‘分裂’信念。他们的身体、伊格自我和潜意识都将倾向于要么仅仅相信、跟从头脑,要么仅仅相信、跟随心脏,这就使得2者的平衡更加的脆弱。”
“为什么头脑和心脏的搭档关系如此重要?我猜,这就是我没理解的地方。”
“因为在人类身体中,这是最根本的搭档关系。既然身为人类,我们就有责任将心脏和头脑熔合到同一目的上,这也标志着我们是真正地相信‘互联’。这种熔合会使得我们创造出的‘具象化展现’携带上‘互联’的振动。这种熔合是前-人类需要遵从的根本法则。它并不专属于任何人。熔合心脏及头脑,以便在时空中具象化地体现出‘互联’,这将是、并始终都是一种主权性的体验。”
“这些升自个体的‘具象化展现’,携带着种种振动,”她继续道。“每个事物,每个地方,都在发生着一件事:振动。如果一个主权体的心脏和头脑没有处于搭档关系,他们的‘具象化展现’中的振动,将携带着‘分裂性’。相反,熔合于同一目的上的心脏与头脑,则会理解我们与生命间的‘互联’,他们的‘具象化展现’就能携带‘互联性’。这就是吸引子,会牵引着我们去进化、扩张、更新和精细化我们的理解。”
“我们如何才能做到?”
“呼吸。”
“我没明白……”他轻声自语道。
“吸气时,去想象,我们互联着全体生命——我们能允许自己去想象的最广大的生命。我们可无法过度延展我们的‘互联’。我们无法夸大它。我们无法让它过大。”女人自顾自咯咯笑了起来,就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事情似的。
“呼气时,去感觉,我们的主权自性,进入到我们想象出的这些生命形式和时空。全体生命流入我们,又流出我们,这个过程经由我们的呼吸被完成。”
“如果活到80岁,我们将呼吸大约6亿7千万次。任何一次呼吸都能成为通道,通往‘互联性’的体认。一旦这感觉被唤起于你的整个人类性中——身体、头脑、心脏,伊格自我和潜意识——你就能将这种‘互联’的感觉锚定在呼吸中。”
“我们的头脑对应着吸气,心脏对应着呼气。我们的呼吸是一体性的临在,如同气囊般包裹着我们。心脏与头脑的搭档关系,就被维系在我们的呼吸中。我们不必去思考这件事。它是自动的。在一天中的某些时点,我们也可以有意识地觉察,从而帮助强化呼吸,呼吸即标志着‘互联性’以及心脏-头脑的搭档关系。但无论如何,这件事是自动的。一旦我们的心脏与头脑被熔合于‘互联’这一目的上,我们的潜意识就能运作这事了。
“现在明白了吧?”她问道。
男子点着头以示明白。“我有点懂了……让我自己都意外。这确实有道理。我看到了一种实践‘互联’的途径,就通过我的呼吸和我的‘具象化展现’。我看到了这个角色中的荣耀。”说着这话,他越发地抑制不住兴奋。“我甚至看到了,我即是我之世界——内在及外在的。以这种方式来思考‘互联’,事实上是一种解放。我是源头及创造物。一个在主权性源头内进化的主权体。现在我懂了!”
女人停下脚步,再次指向东方道。“那么,你可以返回自己的旅程了。”
“要是我想跟你待在一起呢?”
“那我会说,你是一时……糊涂,”她微笑吐出最后一个字。
“糊涂,哪方面?”他问道。“你显然是位好老师。我从没听过这样的话语,这之前,我一直都在研习,真正地研习。”
“那就转而研习这个吧。”女人指了指男子的心脏,接着是他的脑袋,然后转过身,准备离去。
“最后一个问题,拜托,我保证。”男子恳求道。
女人停步回身,举起一根手指道。“最后一个……”
“要是我并未将荣耀带给我的角色?我的创造物——我的‘具象化展现’——要是它们并不那么纯粹或灵性,或者……或者说并非正确的能量类型?”
“我们的意图是什么?”她问。
男子内视了一会儿,在混乱的背后搜索着,然后答道。“我们的意图……我们的意图是去扩展:我们对于‘互联’的理解和实践。”
“这就是我们需要的全部。”女人转过身去,却未移步,再次回头注视着男子道,“能量包含在意图中。意图引导着‘具象化展现’。‘具象化展现’如何浮现,如何被评价,如何被接收,所有这些,你都只需留在神秘中,然后继续前行。”
她顿了顿,继续道。“就像我将要做的,继续前行。”
女人晃了晃头,笑了笑,年轻男子看见了这次‘具象化展现’。它被投影于一片金色光芒中。或许那是太阳的最后光芒,可他却如此确定,这光来自她的内里。
男子行进了一会儿,再次转回身去,看到女人一路远去,身影渐小。终于,在渐增距离与渐密光线的某个交汇点,她消失了。
男子抬起头来,低语着什么,而天空正在揭开它珠宝般的秘密。男子扣拢外套,迈步走入黑夜,哼起了一支新曲,那是一曲他忆起了自己的‘具象化展现’。